Akira's Diary

Monday, September 18, 2006

小異物.大驚奇

我的右腳底長了一個大膿包,不過,直到昨天我才知道它的真面目。
事情要追溯到大約一年前。去年此時我初搬來頭城,晚飯後,常會散步到頭城運動公園去走走鵝卵石步道。走在步道上當然是打赤腳,不知是否因為這樣,有一天我突然意識到右腳底靠外側的地方有刺痛般的異物感。此後,我便常常蹺起右腳檢視腳底,肉眼可見皮膚表層內有個約1mm大的像自動鉛筆芯樣的東西,皮膚上則有個針孔。就是那樣一個小東西,使我的右腳不利於久站。不過,我並沒有因此救助醫生。因為它是那麼的小!
就這樣,我一直與那異物為伍,忍受那一點點的不舒服,並三不五時翻起腳底看。如果只是看還好,壞就壞在我手癢,妄想把它挖出來。結果,針孔般的洞漸漸變成直徑約2mm的洞。
直到三個禮拜前,腳底的不舒服感增加,查看時發現,洞口四周的皮膚裡面有一圈暗黑色的東西,腫腫硬硬的。不過大概因為我通常以自行車代步,所以雖然右腳不太能平踩在地上,但走路還不成問題,只是覺得右腳弓部有點痠痛。至此,我一點兒也沒有求醫的打算。
兩天前,情況突然惡化。那圈黑色不明物體又再擴大,而且明顯腫脹,我甚至感覺到,當血液流過時它恍如心跳般搏動。更糟的是,我必須只靠腳板內側接觸地面一跛一跛的走路。才一天就覺得腳踝、弓部都因不當施力而痠痛不已。我想,該去看醫生了。
昨天,我帶兒子去游泳。游泳池有個打氣槍,平常除了打氣用,也供游完泳要回家的泳客快速吹乾腳底以便穿上鞋子。昨天,我也是拿著那支打氣槍想要吹乾腳底,我有意將它對準腳底的洞口,本是想把洞口吹乾以免細菌感染,沒想到當打氣槍瞄準洞口一打氣,我便感到一陣劇痛,瞬間,混雜了血絲的膿從洞口冒出來,剎時我恍然大悟,那道強力氣體彷彿段譽的六脈神劍一般刺穿膿包了!我又驚、又喜、又痛!當下還得忍住痛,一鼓作氣將膿血擠出。不過,省了耗費時間金錢往返於醫院,算是值得了。
沒想到那1mm的小異物,竟演變成一個大膿包,困擾我將近一年,而最後竟是如此收場,也讓我見識到劍氣的厲害!更重要的是,我終於可以兩腳踏實地,健步如飛了。

Tuesday, September 05, 2006

再見,我的網球歲月

阿格西退休了,拚戰四盤,輸給世界排名一一二的德國小將貝克,宣布從此自職業網壇引退。而至此,我感覺,"我的網球歲月"也正式畫上了句點。
還記得我看的第一場職業網賽是藍道vs.康諾斯,當時我小學六年級。在那個民智未開、只有老三台的戒嚴時代,竟會在電視上看到那場比賽?現在想來真的覺得不可思議。
再一次注意到職業網球,大概是在上大學以後。那時已經有衛視體育台,但緯來、ESPN都還不知道在哪裡。在那之前一連串網球名人事件應該是引起我對網球注意的開端──胡娜、王思婷、張德培。其中,最具影響力的當屬張德培。
那時的張德培好比現在的王建民,是台灣之光。好像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零零星星出現一兩位這樣的人物,聊慰台灣人的民族自尊。他一戰成名的那役──八九年法網公開賽冠軍賽,以連輸兩盤再連贏三盤,倒吃甘蔗似的大逆轉扳倒的對手就是藍道。當時的藍道還在職業生涯的顛峰,不過似乎從此每下愈況。而火爆浪子康諾斯則已如小丑般的存在了。
很可惜的,那一役也可算是張德培的顛峰之作,而與他同期出道的山普拉斯、阿格西逐漸奪去他的光采,還有德國金童貝克、克羅埃西亞怪傑伊凡尼塞維奇……。而女網的玉羅剎葛拉芙取代女金剛娜拉提若娃、艾芙特,一如山普拉斯取代藍道登上球王寶座,宣告網球的世代交替,新的強力網球時代的來臨。
這些長串看似熟悉又似陌生的名字伴我度過數個寒暑。那幾年,四大網球公開賽就像四季一樣,標示我一年的時序。一月澳網、五月法網、六月溫布頓、八月美國公開賽,之後就進入漫長的冬天。
好幾個深夜,我在電視機前來回踱步,隨著心儀選手的成功與失敗而振臂歡呼、失意頹唐。那種單純的喜悅、感動,至今仍深深留在我心底。
結婚、生小孩以後,網球就離我愈來愈遠了,其實不只是網球,所有標記我青春歲月、令我沉迷的事物都離我愈來愈遠了。
阿格西退休了,山普拉斯和張德培也早在三年前相繼引退,其他那些曾綻放短暫光芒的選手則早已消聲匿跡成為歷史。一如我的青春歲月。
然而,再一次的世代交替,另一個新時代卻已然降臨。